张骥：谈谈新设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于2016年1月8日上午10时在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发布厅举行国务院政策例行吹风会，张骥（商务部部长助理）介绍新设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的有关情况，并答记者问。百晓生原声呈现。

各位媒体界的朋友们，大家上午好。很高兴参加今天的例行吹风会。大家知道，李克强总理2016年1月6日主持召开了国务院常务会，听取了商务部关于新设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有关情况的汇报，部署新设一批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百晓生注：2016年1月6日，当天会议决定在天津、上海、重庆、合肥、郑州、广州、成都、大连、宁波、青岛、深圳和苏州这12个城市)，用新的模式为外贸发展提供新的支撑。

积极稳妥扩大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点，是深化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等改革的一项重要举措，既可吸引大中小企业聚集，促进新业态成长，又能便利有效监管，对推动“双创”，增加就业，使外贸更好适应新的形势，赢得新的优势，培育外贸竞争新优势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会议决定，将先行试点的中国（杭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以下简称杭州综试区），探索出的相关政策体系和管理制度，向更大范围推广。

下面，我就杭州综试区有关进展情况和新设的跨境电子商务综试区有关情况向新闻界的朋友们做简单的介绍。

一、杭州综试区建设的总体情况和主要成效

2015年3月7日国务院正式批复了设立杭州综试区，明确要求通过制度创新、管理创新和服务创新为全国跨境电子商务健康发展提供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要求浙江省在商务部等部门的指导下，制定具体实施方案并组织实施。为加快推进杭州综试区建设，商务部会同相关部门和浙江省、杭州市在试点过程当中开展以下三项主要工作。

一是商务部有关部门及时制订了推进工作方案，建立了与13个部门的联系机制，并与浙江省和杭州市建立了信息周报和联络员制度，每周通报一次，通过这个机制来确保信息畅通。

二是浙江省和杭州市精心组织、健全机制、明确分工、落实责任，建立了精干的工作团队，结合本地实际，梳理创新事项和清单，研究提出了试点方案和相关的政策诉求。制定印发了《杭州综试区实施方案》，并积极组织实施。

三是商务部会同相关部门，在方案的形成过程之中以及在试点过程中先后5次赴杭州实地进行对接，8次召开专题会议，6次向国务院上报杭州综试区建设进展情况，及时解决杭州综试区建设当中存在的一些困难和提出来的一些政策诉求。各相关部门坚持问题导向，为杭州综试区量身定做了55项创新政策举措，主要包括监管制度、金融服务、物流服务、信用管理、统计监测、人才发展、规则制定和“单一窗口”建设等8个方面。其中，海关在推进“单一窗口”平台建设，质检在检验检疫方面的具体政策给予了特殊的安排，财政部、税务总局专门也给予了特殊的税收政策。此外，中央网信办、发改委、工信部、交通部、人民银行、工商总局、邮政局、银监会、外管局等单位均结合本部门的职能，按照杭州提出的诉求，积极进行了政策研究，提供了相应的支持和服务。

经过6个多月的试点，总体进展顺利，取得了积极的成效，主要体现在五个方面：

一是跨境电子商务的规模快速增长。据统计，截至2015年11月底，杭州市跨境电子商务交易规模从2014年不足2000万美元已经快速增至30.4亿美元，增长的幅度相当大。

二是上线备案的外贸企业数量大幅度增加。在“单一窗口”平台上备案的企业增至4000多家。

三是产业的聚集和带动效应开始显现。新建的各类跨境电子商务园区12个，引进企业330家，通过优化产业结构，带动中小企业发展，提升企业的竞争力，统筹国内外市场的能力都有进一步的提高。

四是助力地方外贸和经济增长。2015年1-11月份，杭州市出口399亿美元，增长3.8%，是正增长，这很不容易。明显高于浙江省和全国出口的平均速度。杭州市前三个月经济增长速度达到了10.2%，位居长三角经济带城市行列的前列。

五是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提供了新的重要渠道，并带动物流、金融、支付、通关等相关服务行业的蓬勃发展，为创业创新和中小企业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

杭州综试区探索的经验主要是提出了“六体系两平台”建设，并且已经付诸实施，取得了一定积极的成效。应该说，时间比较短，杭州市综试区取得的成绩来之不易，这得益于党中央、国务院的高度重视和支持，也得益于各部门的积极指导和密切的配合，也得益于浙江省委省政府、杭州市委市政府的精心组织和大力推动，得益于试点工作团队和广大参与企业的大胆探索和创新实践。当然我们也要很客观评价，因为时间比较短，有的政策已经落地，有的政策刚刚落地，政策效应还有待于进一步显现，所以有必要在继续深化推进杭州综试区建设的同时，积极稳妥地扩大试点面，进一步扩大试点，为全国跨境电子商务健康发展探索出更多值得复制推广的经验。

关于这次新设立的城市作为跨境电子商务综试区，国务院将正式批复以后对外公布，今天我在这里只介绍选定的原则，具体的城市要等国务院批复以后会对外正式公布。这次选择应该是在众多的城市里面来选择的，主要考虑五方面的条件：

一是复制推广杭州“六大体系两大平台”经验做法的基础和条件。
二是外贸进出口规模，原则上重点考虑的是全国外贸进出口规模排名前10位的省市，同时兼顾中西部的发展，考虑到东中西部的合理布局。
三是考虑有关的省市跨境电子商务和国内电子商务的规模，希望规模是较大的。
四是申请城市所在的省市党委政府高度重视外贸工作，提交的工作方案具有创新的特色。
五是这些省市是正式以省市政府的名义向国务院提出过申请。

主要是这五方面的条件来确定的。

在试点当中将要处理好几个关系，因为大家知道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里面最关键的一个字是“试”：解放思想、大胆的试。第二个词是“综合”：综合性，是系统设计的考量，不是一个单打一的，更不是所谓的一项优惠政策，而是一种制度性的创新。在此之前，杭州的综试区的试点有关部门、一些地方外贸综合服务企业和一些大的企业都做了一些探索，都积累了很好的经验。当然也有一些是我们需要汲取的，有一些需要总结的。我们觉得有几个关系需要特别的处理好：一是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二是发展与规范的关系，发展在先，发展是出发点，是落脚点。三是当前和长远的关系。四是监管与便利化的关系。不是一味强调便利化，这和前面提到的发展与规范是相关的。五是平台与企业的关系。

下一步，在国务院正式批复以后，商务部将会同相关部门与已经获得试点资格、正在进行试点的城市共同做好试点前期的准备工作和试点以后的政策对接工作。

一是国务院批复以后，将尽快建立省市和部门的联系机制，组织多种形式学习、借鉴、复制杭州阶段性的成功经验和做法。

二是指导各试点城市结合本地的产业结构、区位优势、发展重点和跨境电子商务的基础条件等多方面，因地制宜，结合本地的实际提出实施的方案，同时提出希望解决的有关政策问题。

三是参照杭州综试区的做法，这些相关部门将一对一的对这些开展试点的城市提出的方案进行政策的对接，完善方案之后，由省政府和市政府批准以后实施。大家注意，这个方案不是国务院有关部门制定好之后交给地方试点，而是由地方和企业共同探索形成方案，这个方案中需要解决什么问题再和部门来沟通。

总之，通过大胆的探索、通过试点，为跨境电子商务在制度创新方面提供有利的借鉴，使管理制度更好地适应和支持跨境电商的发展，为我们的经济发展和外贸转型升级助力。

我就简单给大家先做一个介绍。

[互动问答]

人民日报记者:新设一批跨境电商试验区是基于怎样的背景？通过这项工作，最终想达到怎样的目标？

张骥:谢谢。设立跨境电子商务综试区是国务院做出的重大决策，目的是通过制度创新、管理创新、服务创新和协同发展，着力破解制约跨境电子商务发展当中深层次的问题和体制性的难题，打造跨境电子商务完整的产业链和生态链，逐步形成一套适应和引领跨境电子商务发展的管理制度和规则，形成推动我国跨境电子商务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来支持我们的跨境电子商务的发展。

按照发展中规范、规范中发展的总体要求和实事求是的原则，稳中求进，适当的扩大试点，有利于加快探索建立适应跨境电子商务发展的制度安排和管理模式，有利于为我国经济发展提供新引擎和新动力，也有利于吸引众多的中小企业聚集，释放市场的活力，促进新兴业态的成长。深入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有利于提升产业的竞争力和外贸稳增长、调结构、培育外贸竞争新优势。有诸多功能。

政府有关部门要按照转变观念和工作方式，积极为试点提供服务，大力支持综试区大胆探索、创新发展，同时要控制好试点试验当中的风险，在保障国家安全、网络安全、交易安全、进出口产品的质量安全和有效防范交易风险的基础上，坚持在发展中规范、规范中发展，为综试区各类经营主体公平的参与市场竞争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谢谢。

中国日报记者:张部助您好。有机构称2016年我国跨境电子商务交易规模将达到6.5万亿，占我国外贸总体规模的20%，跨境电子商务增速将超过30%，远高于传统贸易的增长速度，请问商务部对此有何看法？刚才您提到杭州综合试验区取得了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特别是初步建成了以“六体系两平台”为核心的一套适合跨境电子商务发展的政策体系和管理制度，能否请您具体谈一谈。谢谢。

张骥:谢谢你的提问。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杭州跨境电子商务综试区虽然只有6个多月时间，但是，它作出了很可贵的探索，浙江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和精干的试点团队与企业共同努力，应当说这个经验是很宝贵的。原因在于，不是向国家有关政府部门要了什么优惠政策，而是真的在进行顶层设计，在制度创新方面做了有益的探索，而且取得了积极的成效。我要特别说明的是，探索的“六大体系两大平台”是非常好的，但是有一些还有待进一步试点。因为有的是在先进行的，有的是刚刚开始的。

应当说，杭州市初步建成以“六大体系两大平台”为核心的一套适合跨境电子商务发展的政策体系和管理制度，已经开始显现它的优势。具体来讲，这“六大体系”是指信息共享体系、金融服务体系、智能物流体系、电子商务信用体系、统计监测体系、风险防控体系。

一是信息共享体系。它将实现企业、金融机构、监管部门信息的互联互通，这是很大的进步，解决了企业无法通过一次申报实现各部门的信息共享问题。部门和企业都能够共享信息，同时还解决企业过去多次申报的情况。

二是金融服务体系。鼓励金融机构第三方支付机构、第三方电商平台、外贸综合服务企业之间规范的开展合作，为具有真实交易背景的跨境电子商务交易提供在线的支付结算、在线融资、在线保险等一站式的金融服务，缓解了中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

三是智能物流体系。通过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等技术和现有的物流公共的信息平台，构建物流智能信息系统、仓储网络系统和运营服务系统等，实现物流供应链全过程的可验可测可控，解决了跨境电商物流成本高、效率低的问题。

四是电子商务信用体系，指建立跨境电商信用数据库和信用评级、信用监管、信用负面清单系统，记录和积累跨境电商企业、平台企业、物流企业以及其他的综合服务企业的基础数据，实现对电商信用的分类监管、部门共享和有序公开，着力解决跨境电商商品的假冒伪劣和商家不诚信的问题。

五是统计监测体系。建立跨境电子商务大数据中心和跨境电子商务统计监测体系，完善跨境电子商务统计方法，为政府监管和企业经营提供决策咨询服务，着力解决跨境电商无法获取准确可靠的统计数据的问题。

六是风险防控体系。主要是指建立风险信息的采集、评估分析、预警处置机制，有效防控综合试验区非真实贸易洗钱的经济风险，数据存储、支付交易、网络安全方面的技术风险，以及产品安全，主体信用的交易风险，以有利于确保国家安全、网络安全、交易安全、产品质量安全。

“两大平台”是指“单一窗口”平台和线下的综合园区平台。其中线上的单一平台坚持了一点接入的原则，与海关、检验检疫、税务、外汇管理、商务、工商、邮政等政府部门进行数据交换和互联互通，在实现政府管理部门之间信息互换、监管互认、执法互助的同时，为跨境电子商务企业提供物流、金融等全套供应链方面的服务。线下的综合园区平台，主要是采取一区多园的布局方式，有效承接线上“单一窗口”的平台功能，优化配套服务，打造完整的产业链和生态圈。这是可复制可推广经验的核心，但是值得复制推广的还是“六体系两平台”这个系统的制度安排。政府部门给予实质性的政策就是跨境电子商务的这些企业可以享受免征不退待遇。第二是关检税汇相关部门提供便利化的政策措施。另外，各有关部门提出的55项创新政策，记者朋友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做更深入的了解。

刚才谈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跨境电子商务交易的规模，因为我们也注意到，现在对这个规模的报道或者提法是比较多的，有机构的，有专业人士的，也有企业的，但是你们可能没有看到官方的、权威的说法。因为跨境电子商务是一个新生事物，它的统计口径、内涵、界定、标准、统计方法还需要一个探索。但是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跨境电子商务还是一个技术层面的应用，本质上是这样，并不能够改变商品的属性，也不能改变贸易的属性，也不能改变相关的金融属性。也就是说，产品质量好或者不好，不会因为通过网上交易就能改变它的质量和服务，这一点我们一定要从本质上去把握它。它一定是要和产业互动，提升产业的竞争能力。应当说统计方面，我们有关部门也做了很多工作。刚才记者朋友提到的跨境电商规模达到了数万亿人民币，占了外贸的20%，这显然是夸大了，是不准确的。应当说跨境电子商务的增速是很快的，但是它的规模还是很有限的，在整个外贸当中比重很小。它是潜在的增长点、潜在的强大动力，我们通过试点就是要把它从潜在的变为现实的。

数字到底是多少？我这里想讲一下，因为大家知道深圳是跨境电子商务占比最高的，他们的规模2015年比2014年是成倍增长的，1-11月份规模是288亿美元，深圳占这么大的体量也就是288亿美元。东莞也是跨境电子商务非常活跃的城市，很多的外贸综合服务企业和平台企业都在那里，2015年跨境电子商务的规模是4.2亿美元，按照海关权威统计，2015年1-11月份跨境电子商务B2C模式出口和进口规模分别是79亿和145亿人民币。应该说政府在推动跨境电子商务方面有关部门做了很大的努力。

刚才说B2C这种方式的出口是78.8亿人民币，相当于12亿美元，23个主要城市验放清单一共有1.48亿份；进口规模是22.3亿美元，这是对7个开展跨境零售业务的城市试点的统计，验放的清单总数是9598.89万票。这是碎片化的，清单非常多，但是金额有限。外贸出口总额2014年是2.3万亿美元，2015年接近这个数字，它的占比是有限的，但是潜力非常大，开展试点工作就是让跨境电商对外贸的贡献由量变到质变，从潜在的变为现实的，助力经济发展和外贸的优化升级。谢谢。

经济日报记者:张部助您好，刚才您在讲话当中提到跨境电子商务综试区是一种制度的试点，请问有关部门在推进新的综合试点过程中，将主要把握什么样的方向和原则？

张骥:谢谢。你提的问题非常重要，也非常好。因为现在对综试区的试点，各个地方企业都非常积极，这个积极里面很多是从制度创新的角度来考量的，但是确实也有的企业，地方考虑有没有优惠政策。实际上中国的贸易已经成为全球货物贸易的第一大国，出口第一大国。我们由大国向强国迈进的时候，更多考虑质的提升，为国民福利的增加来考量，不仅仅是一个数字，在这个时候更多的是需要我们结构性的变化，质量的提升。这是一个环境的创造，制度的创新。

跨境电子商务作为一个新生事物，它应运而生，走在前面。现有的管理制度和政策体系与其不匹配。走在前面有两种情况，一是跨境电子商务去适应现在的管理制度和政策体系，二是互动，让制度来适应跨境电商。现在各政府部门按照国务院要求，支持新生事物大发展，而且我们已经看到它的生命力，完全可以为我们的经济、外贸做更大的贡献，也会为我们的就业增收做很多贡献。现在是以新的一种理念、新的一种体制机制来适应这种新的业态发展，是按照这个思路来进行的。所以这里面并不是一开始给予它某一个税收方面或者监管方面的优惠政策，而是一个系统的制度安排。

所以对下一步的试点，包括杭州已经探索出来的经验都说明：

第一是跨境电商综试区是创新的高地，不是政策的洼地。这种创新集中在体制机制上，在制度创新方面。所以这种试验的关键是要探索一套适应跨境电子商务发展的管理制度，能够保证效率和公平，要为诚信守法的企业开绿灯，但不能给违法乱纪的企业以可乘之机，这是一个原则。

第二是在发展中规范、规范中发展，发展是主要的，发展是我们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发展在先、规范在后，规范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发展。各个部门在这方面的认识也是高度统一的。跨境电子商务是商业模式的创新，现行的管理制度和政策与之有许多不匹配的地方，因此对跨境电子商务要有一种包容的心态，不能求全责备，不能管得太死，要允许它试错。试错以后，在看清楚之后要纠偏，要鼓励它发展，在发展当中逐步规范。但是对试点当中发现的假冒伪劣、侵犯知识产权等相关的违法行为，必须一开始就要严加管理和严加防范，制度设计的“六体系”里面专门就有管控风险的体系以及诚信的体系，在几个维度锁定聚焦之后，解决这个问题，引导跨境电子商务在规范中更好地发展。因为我们要给国外的用户提供优质的、合理价格的物品和服务。

第三是要坚持先行先试、循序渐进。因为这个试点是一个系统工程，很多要在制度上做一些改进，必须谋定而后动，一下看不准的就要试，试就在一些局部的地方试，这次国务院又决定在一批城市进行试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既要突破重点，又要大胆的探索，特别是在跨境电子交易、支付、物流、通关、退税、结汇等环节它的技术标准、业务流程、监管模式和信息化建设方面都要先行先试，同时要对跨境电商综试区试点成果的评估要实事求是，循序渐进，动态的做调整，成熟的推广，有序推进跨境电子商务综试区的建设发展，为全国的经济发展助力。

第四是坚持综合改革、协同发展，加强部门协作和相关政策的衔接，推动监管与服务、线上与线下、政府与市场的有机结合。这个综合的改革是集成创新，要覆盖关、检、税、汇、商、物、融等跨境电子商务相关的全过程一体化的发展，来形成适应跨境电商发展的监管服务模式和制度体系。

但是通过杭州的综试区的试点，我们改革现在试点的方向更加明确，重点更加突出，新的试点城市可以不走或少走一些弯路，一开始就在一个新的起点上推进。这里面包括跨境电子商务发展是要带动产业发展、提升它的国际竞争能力作为重点，而且不是仅仅的一个小包裹，碎片化的数据，这既不能助力贸易大国，也不能助力贸易强国，我们希望在这里提升我们的外贸竞争新的优势。在品牌、技术、服务诸多方面加强，形成中国的品牌，我们的卖价应该是越来越高，而不是越来越低、越来越同质化，这都是要防止的。

第二是它的主体是明确的，B2B是主体，B2C是补充。B2C还会发展，但是走不远，走不大。真正的要走强是B2B，所以跨境电商要重点发展B2B，这符合我国外贸稳增长、调结构的需要，也有利于降低监管的成本，提高通关的效率。刚才说了，大家都是数以亿计的单子才二十几亿美元，如果这个规模越来越大，我们的监管成本会非常高，而且也很难监管。

第三是大力培育新兴产业贸易的服务链，打造从产业到贸易到服务的完整的生态圈。

第四是要进一步完善制度和规则，在规则的制定方面，顶层设计方面，希望在一个新的起点上进一步的完善优化。谢谢。

胡凯红:吹风会到此结束。谢谢各位。

张骥:谢谢大家长期对我部的长期关注，尤其是对跨境电商的长期关注。谢谢大家。

张骥：谈谈新设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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